半夜时分,夜凉露重。 除了祠堂深处摇曳的微光,四周没有一点光亮,月亮早已西沉,天空太暗,仿佛就连星光也黯淡了许多。林谨容轻轻戳戳陆缄的手臂:“你这样不累么?膝盖不疼?你不留点力气明天跪?又不是和谁赌气。”让她歇着,他跪着,然后他果然也认真跪着,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可爱。 “别闹。”陆缄打起精神看向林谨容,他已然疲惫到了极点,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有一刻林谨容几乎怀疑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