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常青树与飞鸟花纹的阿富汗地毯上,那细致的羊绒被血污粘成了一缕缕的黑色团块,地上到处散落着黄澄澄的弹壳,折射着生硬的金光。 荒原上的野风猛然涌入了只剩下几块碎玻璃的车窗,像冰冷的刀子般切割着每个人的肌肤,带来了一阵阵凄厉的低嚎。 灾难过后只剩下半只的波希米亚水晶吊灯,随着阴风缓慢摇摆着,不断出刮擦耳膜的惨叫,寄托着匠师心血的金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柔和光泽,只剩下了一种死亡般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