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便罢。 眼前的字,依云在的病情,也不过勉力才写成如此深刻。万幸,与阿衡不同——他十分聪慧。 “云衡,我十分之恨你。” 她眨眨泛红的眼睛,鼻子发酸。 “可是,抵不过想念。” 合上卡片,眼泪掉了出来。 这么巧,千山万水,卡片在圣诞节送到了她的手中,上面却印着:新年快乐。 应了谁的景,又应了谁的心情? 她的在在,和她一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