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的哭声渐渐停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顾莞宁。 看来,他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顾莞宁暗暗叹口气,硬起心肠说道:“阿言,你记着,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顾家子孙。祖母不愿宣扬家丑,所以不会将此事曝露出去。你在普济寺里,还是定北侯府的四公子,无人敢怠慢。这已经是祖母的格外慈悲了!” 是啊! 以他的身份,能苟活于世,已经是太夫人格外开恩。 顾莞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