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见他脑袋顶上有几条灰色的波浪线流下来了。 韩子奇又扭过头来,他的表情有点郑重,好像有大事的样子,我不由得也收回了嘴角的偷笑,正色起来。 “咋啦?” “不知道,就是觉得挺奇怪的。” “啥?” “你还记得,和咱俩一起被金茂洋装进棺材里的那个人吗?”韩子奇拧着眉毛说。 我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那个二叔说心里贫瘠的年轻男人,那个营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