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元宵,这个年就算是已经过完了。清晨迷雾未散,梨园的小屋内油灯亮了一夜。 杨老鬼换了件簇新的黑色布衣,在铜镜前,用从未有过的仔细,梳着灰白的头发。将头发齐齐地梳到一起后,用一根发带扎在了一起。或许当年,也是个爱美的男子,可惜岁月是把杀猪刀。 外边吊完嗓子的小旦端来一盆清水,用那黄鹂般清脆的声音说道:“杨爷,洗把脸,点心给您放桌上了。” “嗯。”杨信永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