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到乱山到松山军府再到这片雪岭,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担架上的这位年轻阵师睁开过眼睛。 在所有人看来,他早已奄奄一息,必将伤重不治。 这时候,他的眼睛睁开了。 他的眼神最浅的表层是干净明亮的天真,稍微深入便能看到弥散着蛮荒气息的残忍。 天真与残忍是截然相反、却又经常相伴而生的两种情绪,合在一起便极为复杂,非常幽深。 此时,南客与陈长生在高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