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竺增思虑战事,迟迟难以入眠。 披衣出营帐,见雪已停,穹顶漆黑如泼了碗墨,营寨连绵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万籁俱寂,幸逊营地那顶中军大帐方向传来的急竹繁丝之声便格外的入耳。 即便隔了这么远的路,也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 大战一触即发的吹角连营里,如此杂音,格格不入。 竺增侧耳倾听片刻,心内五味杂陈。 既庆幸自己及时脱离了幸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