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昨夜睡在沙发上,早晨醒来毯子落在地下,似乎着凉了,头在微微的发热。 电话铃声催命般响了起来。 兰生摇了摇头,将脑中占据不走的那影子挥去,这才一步步走向电话,伸手要提起话筒的瞬间,目光撇向来电显示,蓦地浑身僵硬起来。 心头有无数个声音开始狂躁大合唱:是她,是她,是她的电话。 “喂……”他低低地,沉沉地应了一声。 是她吗?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