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这天,有两人同乘一车离开了郢县,往江陵城西而去。 车上的黑脸青年身着绛服,佩戴铜印黄绶,显然是位有秩官吏,自然是黑夫。还有一位帛衣素白,肩上挎着药囊的医者,正是刚抵达南郡,奉命同黑夫一起草创医务兵制度的陈无咎。 “不曾想,这才三月份,南郡就这么热了。” 陈无咎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望着头顶的太阳叫苦不堪。他是北方人,十分不喜炎热,沐浴之后也不着外裳,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