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一件黑色斗篷,盘膝坐在潭后的草席上,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从任真走进深林的那一刻起,裴寂感受到他的浑身剑气,便开始血脉贲张,压抑多年的战意快要破体而出。 此时,昔日宿敌近在眼前,更让他心潮澎湃,难以克制自己的狂气。 他甚至不敢睁眼去看,不愿将隐藏十年的极致剑意,用在一个已然只有四境的人身上。 不是因为对手不配,而是他不愿胜之不武。对他来说,这样的胜利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