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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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元歌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半蹲在自己脚前的池墨戎身上。

他刚才说的话，如一阵轻风，拂过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他的话，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一一他与她，以后该如何相处。

蒋元歌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透过他那深情的眼神，她仿佛穿越了时空，想起了两人最初的相遇。

他们的开始并不美好。

那时的她倔强而固执，坚决不肯向他低头、不肯做出丝毫妥协。

然而，正是这份执着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瘫痪在床十年，她也整整悔恨了十年。

所以当她重生后，她选择了妥协。

谁能想到，这一次，他会爱上她。

可他却不知道，她恨他，只是，她的恨是缘自上一世，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恨他的原因。

重生这件事情，那是她的秘密，她会把这个秘密一直带到棺材板里去。

看着面前男人眼中的深情与忐忑，蒋元歌心中五味杂陈。

她前世那备受折磨的十年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想，如果她想要复仇，她也算是做到了。

毕竟，有什么是比爱而不得，让他心里受折磨更好的报复的呢。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在不断地提醒着她：在她陷入绝境的时候，是他如天神降临救了自己。

这算得上是一命抵一命吗？

如此一来，又怎能忍心对他狠下心呢。

蒋元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内心挣扎着……

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