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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
真弟这也是一时贪玩,
再说,大公子也没出什么事情,
骠骑大将军不也没责怪嘛。”
袁冲叹了口气,
说道,
“本来都说好了,
干了上次那回事,
就给为父弄一个光禄勋来威风威风,
这一下子,
我还怎么开口?
不给我这县令摘了,
都已经是人家宽宏大量了。
最可气的是,
这小子还瞒着我,
硬是把这件烂在自己肚子里,
要不是我那天撞见桓彝当街训子
我还不知道哪。”
袁耽冲着弟弟挥了挥手,
袁真悄悄退下去,
袁耽说道,
“阿翁,
这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看,
失了王家的机缘,
这不就和太子殿下结了缘嘛?
怎么算也不亏。”
袁冲笑了笑,
说道,
“阿耽,
你这个主意可真不错,
借着宋袆来接近殿下,
你说你怎么想出来的?”
袁耽也笑了笑,
说道,
“这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都是弟弟妹妹们一起想出来的。”
袁冲指了指袁耽,
说道,
“你啊,
什么都好,
就是太惯着他们了。
话说回来了,
这京城里的公子们,
数了王家,就数庾家,
你怎么让我去先结交殷家、谢家?
还要把阿皇、阿正也嫁给他们儿子?”
袁耽说道,
“阿翁,你别忘了,
你看好的,
别人也看好 。
王家、庾家的公子,
那些宗室们还盯着哪,
能轮到我们这没落了一半的陈郡袁家?
再说了,
这谢、殷两家,
现在看起来不怎么起眼,
但我和谢尚、殷浩交谈,
发现他们二人当真是这一辈的颜回子贡,
一肚子的真才实学,
迟早是要出头的,
这吕相早就说过,
奇货可居,
要想发大财,
可不就得先把这奇货给占住嘛?”
袁女皇问道,
“大兄,
我和妹妹还是没太明白,
这放着庾翼不选,
却选谢尚?”
袁耽摆了摆手,
说道,
“惦记你该惦记的,
才能得到你想得到的。
惦记你不该惦记,
你和你的惦记,
会一同消失的。
这就像赌局一样,
你说,
难道我就真赢不了王逸少?
可那个钱,
就不是我该惦记,
我要是惦记了,
京城里面,
少一个袁彦道,
也不过平平无奇。”
女皇点了点头,
又问道,
“大兄,
小妹还是不明白,
这谢、殷二家巴结也就巴结了,
毕竟是素有才名,
才子佳人的故事,
也蛮好听,
但大兄最近怎么老在龙亢桓家下功夫,
他家不是一等罪民,刑余之后吗?
难道他们家也能翻起来不成?”
袁耽笑了笑,
说道,
“二妹啊,
这赌博哪,
在于时机,
要发现这个时机哪,
需要眼光。
我来问你,
现在你要是皇帝,
想要制衡琅琊王氏,
你会怎么选择?”
袁女皇想了想,
说道,
“拉拢其他大族,
像颍川荀氏这样数代公侯的……”
袁耽摇了摇头,
说道,
“这些人才不需要拉拢,
他们自己会看风向的,
真正要拉拢的,
是有名望但没有根基的。”
袁女皇问道,
“可桓彝虽说占了个江左八达的名头吧?
但自从胡毋辅国死在湘州后,
也就没人拿他们当一回事了吧?”
袁耽摆了摆手,
说道,
“你没听说嘛?
王敞兄弟二人,
就是被光逸害死的。”
袁女皇一愣,
问道,
“这消息,
你怎么敢知道的?
这背后还不知道牵扯着多少大人物,
你真不想要命了?”
袁耽笑了笑,说道,
“你别忘了,
我可是赌徒,
赌徒自来只计胜负,
不计生死。
要是能助袁家赌赢这局,
我死又算得了什么?”
袁冲瞪了大儿子一眼,
说道,
“说什么胡话哪?
不就是个光逸嘛?
为父就能法办了他。”
袁耽摆了摆手,
说道,
“阿翁,
不要冲动,
这个大漩涡,
袁家现在还跳不起,
这事情哪,
您只需要和您那个酒友周伯仁,
有意无意的提一嘴,
他自然会出手的。”
袁冲看了袁耽一眼,
说道,
“周伯仁?
那可是个老好人,
谁犯了罪,
都会去求情的,
告诉他,
有什么用?”
袁耽说道,
“阿翁,
有些人值得求,
有些人不值得,
光逸就属于后者,
他轻易的挑起了王家的怒火,
但又没有能力去扑灭这股怒火,
要是骠骑大将军因此一事,
和大将军兵合一处,
那……”
袁冲手中杯落地,
擦了擦额头冷汗,
说道,
“要不了,
为父今天就去宰了那个光逸吧?
这种祸害,
留着干什么?”
袁耽摆了摆手,
说道,
“阿翁莫急,
现在袁家还不到给人做决定的时候,
您不是今夜操办了一桌酒宴,
恭贺殿下加冕嘛?
这酒宴之间,
您还不能和周伯仁说一说?”
袁冲眉头一皱,
问道,
“这种大好事,
为什么要让出去哪?”
袁耽笑了笑,
说道,
“阿翁,
这和赌博一样,
不该我赚的钱,
我一个铜板都不多拿,
这样,
庄家才不会把我赶下赌桌,
我才一直有得赌。”
袁冲点了点头,
说道,
“你说得对,
是我利令智昏了,
之前抄了几个王爷府,
多少是有些自满了,
今天还被一个小女子拿捏,
憋着一口气,
就想证明一下。
现在一想,
这事情,
只有周伯仁这种,
和各方关系都好的能人,
处理起来,
才能不引起任何一方的怀疑。”
袁冲说完,
看着地上的碎杯,
说道,
“也别浪费了,
让阿真跪经的时候,
垫上一两片,
省得他偷懒。”
袁冲说完这话,
起身就去赴宴,
毕竟这可是他袁家第一次操持宴会,
怎么也得早点去。
袁女皇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开,
问道,
“大兄,
你刚才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袁耽看了看袁女皇,
反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袁女皇说道,
“这法子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是谁?
是温太真,
还是王逸少?”
袁耽眉头一皱,
问道,
“你怎么会想到他们两个?
他们都没在京城……
好啊,
你诈我?
说,
谁教你的?”
袁女皇说道,
“不敢相瞒,
是深源说的,
他说温太真、王逸少走得离奇,
他们本不该这时候离开京城的,
这时候离开,
只有一种解释,
他们在京城里,
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那个人——
就是大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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