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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高元珍,正躺在卫生所的简易病床上,手背上插着一根透明的塑料针管,里头流动着棕红色的液体。

她的嘴唇白得不像话,没怎么洗干净的脸上,苍白的底色,红黑的泥土,仿佛一幅抽象画,透出扭曲的悲悯。

“妈妈,我可以进去看看婶婶吗?”

黄柔叹口气,牵起闺女的手,轻轻敲了敲门。

高元珍睁开眼,懒懒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人掏走了灵魂。她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