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少说出“祖母”二字,谢元茂乍然听见,不由立时怒气消散,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女儿方才所言,父亲是哪个字听不明白?”谢姝宁佯作恼恨非常,袖手跺脚,只抛下这么一句话便自去了椅上坐下。 自她回京,她平素里说话行事都温和了许多,谢元茂便以为自己同长女的关系已如春日融冰,就算不能回到过去的样子,好歹也能缓和些。长此以往,兴许也能让他同宋氏的夫妻关系变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