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宁倚在绣花的素缎靠枕上哗哗翻着书页,闻言只应了声“嗯”,便不再过问此事,吩咐人吹灯歇息。 近四更时,她被外头飒飒的风吹树枝声吵醒。 睁开眼,窗棂外仍是黑的,似乎比夜里还要更黑些,天色黏稠得像是墨汁。她翻个身,意识逐渐清醒。 玉紫听到动静醒来,点了灯轻手轻脚走进来,迷迷糊糊地唤她:“小姐。”将灯在角落的长条小几上搁下,屋子里便被昏黄的光线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