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却一口气做了半辈子的小丫头。 谢姝宁微笑着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收回落在母亲身上的目光,透过小窗往马车外望去。 才出了正月,冬雪未消,地上总是湿哒哒的,太阳也晒不干。但远目看去,枝头上已隐隐有了新鲜的翠色,绿芽微露,虽只寥寥几星,也昭示了春日的步伐渐近。 天依旧还是很冷。 宋氏比她还要惧冷,裹得极厚实,双手更是从不离手炉。 坐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