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块。她原本就绾得松松的坠马髻,更是散了开来,几缕发丝狼狈地粘在她面上。 “不知天高地厚、水性杨花的贱人!我素来待你不薄,你却竟然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来!”谢元茂打了人又摔了东西,可仍旧觉得心中郁结难消,头疼欲裂。他原地踱步,步履带上了些摇晃,一低头瞧见陈氏正哭得可怜,用泪水朦胧的双目看着自己,愈发怒上心头,扬手又要打她。 只见手掌高高举起,马上就要落下,陈氏顾不得自己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