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戌时前后,雷远才醒过来。 室内一灯如豆,月光透过屋檐旁的树木和窗棂,在山墙上投下斑驳的黑影。 他感觉到自己的伤处都已上了药,重新包扎过,身上也换了洁净衣物。只是睡着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头发粘在额头,和汗渍混在一处,背后也湿漉漉的令人不适。他挺身站起,发现强烈的虚弱感似乎已经消失了,便推门出外,到前院去取水来洗脸擦身。 前院里很是热闹。院落一侧有火塘、有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