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本来很有把握,现在忽然又好像没什么把握。 按雷远的本意,是想亲自渡江与霍峻一叙,但军情紧急至此,又容不得他走这一回。于是,他只能在山间继续等待。 越等,心里越是不安,山间风凉,他却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大汗。他提笔写了几封书信,唤了扈从来,打算命之再快马分送。 书信交到扈从手里,他又道:“等一等。” 扈从不解。 雷远忽然觉得,信件中的辞句过于急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