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真瘦啊,她想,肩膀真宽啊,像游泳运动员一样,他的皮肤是茶色的,是被太阳炙烤过的秋叶的色泽,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一样的人。 “我猜,你一定经常遇到这种事。”她轻声说。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的第一堂课,系里让我试讲。” “抱歉。” “没关系,”他说,“你留到了最后。”他们同时低下头——他看着现在空掉了的马克杯,她看着他桌子一头的打字机和整齐捆好的复印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