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如噩梦般地惊乱过去。 五更刚过,天没有亮透,良医堂的后院便传来一阵清脆的捣药声,从厅堂经过的脚步声反而放得极轻。 孙国栋从帘子后探出头来,看一眼捣药的时雍,“阿拾,药熬好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都很小心,给皇帝使用的药,不论外敷还是内服,都不敢假手他人。忙活到现在,光启帝尚未苏醒,刚血止住了,人还活着,就是希望。 孙国栋也是一夜未合眼,刚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