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夏时节,即便是骨子里透着幽冷的寝宫,也难免沾染了些燥意,于是往来穿梭的侍女们,也便都换上了时兴的宫裙。 那胆怯的紧束腰肢,奔放的裹缠胸臀,这个素手挽髻,褪出一段玉琢粉藕;那个浅笑垂首,绽出两抹白皙丰腴,身边虽难觅半个须眉,却也不甘逊人三分风流。 唯一例外的,怕也只有独坐窗前,凭栏凝眸的太子妃了。 因邹轻云奉命去西跨院里传话,外面便有宫娥掐着时辰,捧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