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手臂上的输液针管依然在不短地滴着液体。 他晃了晃有些沉重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嘿,你醒过来了?”有人低声道。林锐转过头,发现伊万坐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这个英国人,赤膊袒胸,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仰靠在床上。 “你居然还活着。”林锐苦笑道。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也早就习惯了。我身上有十几处伤疤,大部分是枪伤。很多次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