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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气愤至极的回到京兆府,要找徐骄一通出气。女人就是这样,只有在愤怒和寂寞的时候,似乎才想到男人的好。
徐骄还没有回来,却遇到了小山。他查了邢越,毫无所获,遇见夭夭,便将查出的,天涯海隐藏在帝都的高手名册交给她。
这是徐骄的主意,要借助夭夭,将这些人除去。小山做的有些明显,但愤怒的夭夭,智商并不在线。于是便将心中的杀意,发泄在了徐骄想让她发泄的地方。
李师师连人带马冲进院子,大喊着:“徐骄,快滚出来……”
小山心道:大哥忒也有些无赖了,总是得罪女人,有失男人风度。回李师师:“大哥不在!”
“去哪儿了?”
小山双手一摊,表示不知。
李师师看到夭夭,叫道:“你都不敢想,鬼王竟让我嫁给王子淇……”
夭夭一愣:“奇怪,今天怎么都是这样的事。徐元把我叫去,说是让我和徐骄成婚……”
“啊?”李师师大惊:“你们……”
夭夭说:“我们不可能的。”
“我当然知道!”李师师心道:你看起来是个女人,但其实是个男人。徐骄又不是不知道,真是乱了套。
这个时候,徐骄还不知道有多乱。他正在太学院,听着不绝入耳的读书声,和明居正悠闲的喝着茶。
明居正放下茶杯:“你真准备查清楚?二十一年了,有些事,比如尘埃,就该让它归于大地。”
徐骄说:“这让我想到一句话:追查真相的人,往往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明居正说:“笑笑只想弄清楚,他父亲是为什么死的。并不想弄清楚二十一年前,王子干谋逆案的真相。”
徐骄眉头一皱:“你还和笑笑有往来?再找她,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明居正笑:“你学会了霸道。也是,宗师境有霸道的资本。我现在如果有把枪在身上,不知你是否还能这么霸道呢?”
徐骄不屑:“可惜你没有。”这时读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徐骄不耐烦:“真是够吵的,明老爷子怎会喜欢这个调调……”
明居正说:“就像高考一样,老师更喜欢这个气氛。不同之处在于,这些人出去,便是人上之人。而我们当年,才只是当牛做马的开始……”
“操!”徐骄哼道:“你也算牛马。”
“所以,我拼了命的努力。”明居正说:“哪怕是做一条牧羊犬,也比牛马来的强。现在的你我,身份截然不同,再看这世界,难道你就没有特别的感想。”
“我来是和你谈论之后的行动,而不是和你畅聊人生。”徐骄说:“二十一年前,王子干谋逆案,必然牵涉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就从邢越开始……”
明居正说:“无论这个秘密是什么,受益者,都是明帝。所以,真相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徐骄看着他:“你是否怀疑明帝?”
明居正摇头:“三个老人家认为,当年这件事与门阀有关,可我不这么看。因为是否破除门阀世家垄权,不是王子干说了算,也不是徐之义说了算。既得利益团体,不会因为换了领导人就改变命运,这是制度的问题。明中岳,徐元,独孤鸿;掌控皇权,政权,军权。他们难道不想改变么,想的。只是他们更清楚,稳定胜过一切。可以不喜欢花瓶里的花,甚至换了它,但不能打破花瓶。”
“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怀疑明帝。”明居正又说:“王子干被罢黜,谁当皇帝都可以,未必是明帝。明帝最不受天承帝待见,因为其生母不过是武道院一名普通女弟子。论出身,比起怡王来差的远了。最后之所以他来继承帝位,是因为犹豫不决之时,鬼王属意他而已……”
徐骄心中一动:“那你是否知道,王子淇是明帝与鬼王弟子凌清霜所出。”
明居正点头:“那你是否知道,鬼王应凌清霜所求,做主李师师与王子淇的婚事。”
“什么?”
“不要这么大反应。”明居正说:“我知道你与李师师之间有勾搭,可既然是鬼王的主意,我想三江王也不敢拒绝。”
徐骄冷声道:“难怪李怀远那么说话,真他妈的……”
“还有更他妈的呢。”明居正说:“三江王的顾虑,是怕牵涉帝位之争。你想呀,王子淇是凌清霜的孩子,南都齐王一脉。若成了三江王的女婿,即便帝位不属于他,也不是没有一争的可能。海后最愚蠢的,就是小瞧了南都齐王一脉。天高皇帝远,谁敢笃定齐王一脉,只是安心逍遥而已。老齐王举族南迁,看似远离皇权,也未可知是想升起第二个太阳。这些,明中岳,徐元,心里有数。只是碍着鬼王,不说罢了。鬼王是凌风弟子,可不是明君弟子……”
被明居正这么一说,徐骄也有点拿不准了。
明居正又说:“这么想来,这个不见其人的凌清霜,倒是让人佩服。把自己的男人推向帝位,如今又要把自己的儿子推向帝位……”
“你怀疑她?”徐骄说。
“查案第一点,就是怀疑一切。”明居正说:“邢越是凌清霜引进武道院,他又是王子干谋逆案的关键。如今莫名其妙的,又求鬼王做主,许下李师师与王子淇的婚事。鬼王不是三老,明帝敬他三分,怕他三分,依仗他三分。所以明帝一定会答应,三江王必也不敢回绝。如果你是明帝,在安排储君人选上,是要种下一颗未来暴乱的种子,还是求一个安稳呢?何况,明帝三子之中,王子泓年幼,王子渊嬉笑爱玩,王子淇虽然阴狠了些,但比起两个弟弟,无疑更适合那个位置。”
徐骄有点不信:“明帝会么?”
“我猜他会的。”明居正说:“要知道,圣朝皇帝,没有长寿的基因。天运帝,天承帝,也都是明帝这个年岁突然病逝。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么明帝时日也不远,他心里若清楚,就该提前安排。”
徐骄沉吟着,把茶当酒喝。李师师要嫁别人,真是扯蛋,竟然没人问过他的意见。恶心,自己与李师师的事,几乎成了花边新闻。就算王子淇愿意当王八,明帝还能不要面子……
明居正拿出一个喜帖:“这件事,应该是他们商量好的。一早收到的,是徐元定的七月初七,为你和夭夭大婚的日子。连我都收到了,可见是要广而告之。有意思吧,在同一时间,鬼王答应了李师师和王子淇的婚事,徐元要为你和夭夭大婚。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所以,以前的事,不要追究。因为那些大人物已经重新开了一局,我在局外,你在局中。”
徐骄看那喜帖,无语至极。他自己的婚事,竟然别人先知道。徐老头不知怎么想的,多一个女人,他觉得对得起良心。可多的这一个是夭夭,那就另当别论。自己身上有夺情蛊,面对夭夭,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却要把她摁在床上,开玩笑……
他正发愁呢,却见明居正忽地神色一变。于是问他:“想到什么了?”
明居正往四周看了一眼,低声说:“之前明中岳让我相助王子淇,难道这老头早就料到有今天?我会不会,也在局里?”
“什么局?”徐骄问:“你就是太过阴谋了。明中岳对你不错,把你认作孙子,给你改名改姓,也算是皇室中人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明居正说:“你就没有想过,这虽是爱护,可反过来呢,岂非也是把柄。我与你不同,徐元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知道又如何,你以为我在乎。”徐骄说。
“你当然不在乎,可我没你那么好运。我不是宗师高手,不过是个残废。”
“海后不是已经承诺给你羽蛇筋了么?”徐骄说:“这一帮子人,玩儿的太花。这两天我白头发都多了两根。”
明居正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而是沉吟问:“如果你是明帝,你会不会认输?”
徐骄没听明白。
明居正说:“二十一年前的王子干谋逆案,二十年前的胜王命案,先不去管他,只说明帝。明帝心中若无继位人选,怎会让海后坐大,用风灵卫招来天涯海为己用。海后生下王子渊,储位在望,不可能无动于衷,难道明帝就没有想到么?”
徐骄说:“他应该想到,只不过看上的人不是王子淇,而是王子渊。所以海后势大,正是王子渊的保障。但这与你我没有关系……”
“怎能没有关系呢?”明居正说:“鬼王做主,许了李师师与王子淇的婚事。三江王李通,多半是会答应的。如果这个时候,明帝还是选择王子渊,乱局不可避免。海后虽然势大,身后又有天涯海,但比起王子淇身后的南都一脉,三江源,以及武道院。笨蛋也知道该怎么选,所以我料定明帝定会立王子淇为储……”
“那有什么相干。”徐骄说:“不对,王子淇若当了皇帝,能放过我这个给他戴绿帽的。操,我还没给戴的,可已经担了这个罪名……”
“你想事,总是不在点子上。”明居正无语:“如果明帝册封王子淇,海后会有何反应?要么认输,要么孤注一掷。那我们对她的威胁,她还会在意么?走,现在就去风灵卫……”
“干什么?”
“见海后。”
徐骄摇头,他现在可不想见到纳兰雪,尴尬。他现在想要见的,是李师师。
三江会所里,李师师像许多发狂的女人一样,摔呀砸呀。
李渔看她没了力气,吩咐说:“再换一套新的杯具来……”
“大哥!”李师师恼道:“你为什么不当场回绝,你忘了我们到帝都来,是做什么的吗?”
“没有忘,拒婚。”李渔说:“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鬼王的主意,明帝都不敢拒绝。这都是海后那个蠢货,以为用联姻之事,可以打断王子淇的路。若你嫁给王子淇,明中岳,徐元他们当然不会让他继位。可海后怎就没有想过,当年的明帝,是怎么成为九五的。帝都西山,才是皇权的最大依仗,而不是所谓的圣朝三老。”
李师师恼道:“我不要听这些,我要上武道院,告诉鬼王,我不愿意,他少管闲事。”
李渔无奈:“见鬼王,要过应天理那一关,你还能打过去。”
“我找徐骄——”
“那你就是让他去死。”
李师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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