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昨夜又东风-罗云谦许小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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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测,他们过来应该是为了那事。
开会时大部分人都同意,只有我反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整个乐清分局由我护着,但他们只知道,我出自于乐清分局,不知道我在乎的人还留在乐清分局。
依照许小楼的性子,怕是熄灭了许久的火苗又要被重案组燃起,可我们不是二十几岁了,我快五十了,许小楼也四十多了,抽烟抽多了身体也垮了。
我不希望他再被卷进危险的案子里。
但我的反对意见没有用,吴连山在查封real玩具走私的当晚便来闽城找到我,答应我开启权限彻查林玉军。当时我手里拿着林氏制药和璟泰医院的犯罪证据,但我递交不出去,那条器官贩卖线牵扯太多,有些事该不该查,怎么查,都是个问题,只能一拖再拖。
吴连山这个提议,无疑是抓到了我的七寸,因为我怀疑,林玉军的器官贩卖线,有光头七的身影。
可是真要对林玉军下手,我怕当年办打拐案的人遭到黑暗势力报复,准确来说,我害怕许小楼遭到报复。
我是闽城市局局长,他们不敢对我下手,但是杀死一个小小支队队长,对那伙杀人不眨眼的人来说,易如反掌。
吴连山知道我的疑虑,告诉我可以利用冷金旗,津州重案组组长冷金旗。
我很诧异,为什么要用利用这个词,况且冷金旗是津州重案组组长,若要调人来乐清,怎么的也不能把组长调来吧。
“他很快就要被革职了。”吴连山比起二十年前苍老了许多,只是眼里的光却没有变过,那天他和我站在林氏私人墓园的山脚下,看着海浪翻涌,看着黄昏过后天与海融成一片深蓝。
“罗局,冷金旗的家世可以方便我们办很多事情,我把他送到乐清,就是送给你们办案子。”
津州重案组成立时,全国的警察都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部门,怎么样一个单位。组长年纪轻轻,看起来就刚毕业的模样,组员也不多,全国招收人才,筛了又筛。
罗云谦突然明白了当时在筛什么,筛背景,筛家世,吴连山需要的重案组,有能够不被任何事掣肘的实力。
“好。”
我松了口,答应了吴连山。
后来吴连山出事,被调查,我本以为那重案组的人不会来了,但之后,也就是五一之前,吴连山又重回京城,把冷金旗几人派了过来。
再后来,我借着冷金旗的名号,让许小楼亲手办林家的案子,捣毁犯罪窝点,抓捕光头七。
若师傅九泉之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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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冷金旗一直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他不像个警察,我很害怕许小楼心里的火又被他点起来,我很害怕许小楼一把年纪了又要去折腾,但冷金旗看出了我的心思,也戳破的我的心思,只是他看的更深,知道我这些心思后背的苦心。
一片苦心都只是为了保护许小楼。
师傅已经死在我的眼前,我不可能让许小楼再在死在我眼前。
长达几十年的噩梦,在我听说许小楼冲进火海时,映照在了现实里。
其实我的师弟许小楼不理解我,我也不曾理解我的师弟。
办案固然重要,但懂得自保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有命在才可以做很多事。
我实现目的的手段蜿蜒曲折,许小楼却很直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也是一如既往地赤诚,他是个很好很好的警察,救了很多条人命。
他被消防员救出来时已经没了呼吸,但幸好老天有眼,许小楼这一辈子做的好事无数,救人无数,终于向上天兑换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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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楼的皮肤大面积烧伤,呼吸道感染严重,即使醒了,也无法说话,张开嘴发出的声音格外沙哑,难听。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龇牙咧嘴地想说:卧槽好痛。
要么就是:有烟吗?
他的状况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我也没有通知乐清分局的人来看他,冷金旗倒是问过几次,我没有回复过他。
我怕说许小楼状态不好他们会担心,但我又说不出许小楼状态还行的假话。
那天林玉军从市局找到我,要我去墓园给他撑腰时,许小楼看我的眼神让我心痛,但那一次是我长达二十多年里,头一次以市局局长的身份站在许小楼那一边,允许他立案调查。
有时候我也后悔,这事儿就该让冷金旗来,最好是等到我抓到了光头七后再告诉许小楼发生了什么,这样的话,许小楼也不会坚持要亲自端了所有拐卖线。
我一直以为他心里的那团火,那口气是为了给师傅报仇,后来我发现是我错了,我对许小楼也有偏见。
许小楼从未变过,他善良的珍重每个人的生命,用尽一切办法都要去做他所认为对的事,那些事也的确是对的。
他愿意为了心中坚持的事业献出生命,而不仅仅是为了给师傅报仇。
那个坚持一切往上爬的,是我,若不是我心里有“给师傅报仇”的信念,我不敢想,或许我会真的和许小楼割席,或许我真的会成为许小楼眼里那些被他瞧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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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许小楼醒来后,或许还是不会待见我,而站上颁奖台的我,只觉得心里空落。
师傅的仇报了,光头七被抓捕归案了。
我还可以继续升,也不知道又要升调到哪里去。
有时候我很羡慕像许小楼、冷金旗这样的人,他们的信念一直在心里,而我只是为了具体的事,那事情完结后,我好像也完结了,若不是许小楼还在病房,我还记挂着,我猜我现在已经陷入人到中年时无尽的迷茫了。
高位非我所想要。
许小楼状态好一点了之后,老孟和冷金旗他们都来了医院探望,而我也要去京城述职。
我再次见到了吴连山,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看起来一点也不迷茫,我猜测他和我一样,有着记挂了几十年的案子,只是我的解决了,他的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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