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淳听得心一紧,问道:“拿笔墨做甚?” 谨言笑了,笑嫣如花:“相公怎么的如此忘性,才妾身说过,相公若是让文妹妹身穿大红嫁衣进院,妾身便自请下堂,你已经同意了,当然就要备好笔墨纸研,写好休书了。” 公孙淳听得心头一炸,他哪里就同意了,她这分明是无理取闹,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他取文氏不过是个形式,是为了朝政不得不屈服的呀,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