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何然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表,指着表盘道,“你看看都几点了,快十二点了!” 纪墨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光着膀子,脑袋闷到水盆里,胡乱洗完,擦下脸,依然迷迷糊糊地。 干脆出了屋子,下到河里,整个人闷在水里,半晌后,才露出脑袋,冲着何然道,“把肥皂给我。” 何然蹬蹬的跑进屋,又蹬蹬的跑回来,把肥皂递给舅舅。 纪墨一边往身上擦肥皂,一边道,“你要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