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见张玉伯枯坐堂前,脸容枯峻,吓了一跳,说道:“玉伯,你可莫要学古人一夜愁白头啊!” 张玉伯苦笑道:“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政事堂那边歇下来了?” “我也就对国制典章熟悉一些,给诸公留在政事堂,有什么不解之处,随时解答一二,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耗在宫里,”赵舒翰说道,“大半夜里,皇城里也是深寒入骨,想着你今日新官赴任,没可能歇下来,就想来找你饮酒去——看来这念头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