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说话的声音粗哑难听,似是有人拿着砂纸,磨着木头,发出干涩异常的杂音似的。 但这说话的语调,秦恒是不会忘的,他心里本能生出厌恶的感觉,那原本上扬的嘴角也往下撇了,嘴巴的反应比大脑要快得多,下意识的就低喝: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巡城的夜车往前开着,车里静得有些诡异了,秦恒的声音哪怕压得再低,但其他零散于车厢四处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