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路南来,只数日,早近扬子江边。勒住马喊了半天时,方有一只渡船慢悠悠地凫过来,船上舟子懒懒地打量了西门庆几眼,见他一人双马,又包裹沉重,看来有些油水,这才爱理不理地问道:“客人过江吗?” 西门庆道:“正是。不知船资几何?” 那舟子道:“一贯足钱,不二价!” 西门庆听了皱眉:“不是五百文吗?甚么时候,竟然涨了恁多?” 舟子冷笑道:“你这客人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