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之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明明还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但若你不跟他讲话,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这么绷着,冷得都快掉渣了。 “又长高了啊。”他慢条斯理地打趣。 厉致诚还盯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嗓音平静而温凉: “嗯。我从十二岁就比你高。” 顾延之低声失笑,方向盘沿着环路打了个弯,换了个话题:“先去集团还是疗养院?” “集团。” 顾延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