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许有点对。 祖父早就想拆了那座房子的,是因为他们几次的全体挽留才留下来的。 至于这个房子将来倒或不倒,或是发生什么幸与不幸,大家都以为这太远了,不必想了。 我家的院子是很荒凉的。 那边住着几个漏粉的,那边住着几个养猪的。养猪的那厢房里还住着一个拉磨的。 那拉磨的,夜里打着梆子,通夜地打。 养猪的那一家有几个闲散杂人,常常聚在一起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