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照例是晚上过来的,配上热气腾腾的酱油锅子,吃了一大碗糕糜饭,许是越到年终,吏部的事情便越发忙碌,几口刨下肚,又“咕噜咕噜”喝下暖身的红枣枸杞甜汤,便把吏部的册子掏了出来,独自安静地坐在东南角柿子树下办公,人渐渐走光,含钏也拿了本《饮膳正要》慢慢看下去。 临到打更敲了钟鼓,徐慨方收拾起册子与名帖,一抬头却见昏黄的油灯下,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酣。 徐慨顿了顿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