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得?” 含钏怔愣半晌后,方迟疑着摇摇头。 不认识。 今生的她,不认识。 确实梦里的她,大半辈子的梦魇。 对张氏,含钏又怕又敬又惧,只想敬而远之,再也不见——谁会对亲手挑唆儿子毒杀自己的女人亲近呢?谁又会对日日让自己跪在庭院碎石子上的女人心存好感呢? 徐慨在时,张氏对她的细碎收拾,数不胜数,跪碎石子儿、跪碎瓦片、暴雨天不许她进院子,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