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茴的眼珠子动了动,往日那双清亮动人的眸子郁气沉沉,她冷笑道:“你裴昕高瞻远瞩,怕是早就知晓今日了,事到临头又何必再惺惺作态,这里也没有外人,装模作样给谁看?” 裴昕将手中茶杯掷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乍然响起,“宁茴啊宁茴,你真是难得聪明一回。”她殊丽的面容上俱是闲适悠然,不紧不慢继续道:“可惜啊,现在你该上路了。” 宁茴抓着被褥的双手猛然攥紧,本就因病苍白的脸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