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陷在一个绵长的梦里。 梦中是当年黑黢黢的长夜,一战方歇,他一身玄甲,撑刀坐在幽州城头上,看着远处火光渐熄。 忽有人拍了一下他肩,他回头,对上一张龇牙笑的脸。 “难受不头儿?这都什么事,好好的幽州何时打仗不好,非在你成婚的时候打,害你连新夫人都没陪好就接了调令来这儿,几个月下来也就调兵才回了洛阳几趟,怕是每回连凳子都没坐热就走了。” 那是骆冲,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