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尚能自持,他惯来擅长克制。眉眼微垂不叫自己朝她方向去瞧,大抵心里那些起伏才平息一瞬,就发觉众人此刻正都含笑注视着自己。 明筝有一瞬错愕,她与太后,抑或承宁伯府与嘉远侯,都远远称不上熟络。 太后打趣外孙自是无可厚非,可她,并没与太后亲昵到“自己人”的地步。 敬嬷嬷似乎瞧出明筝的迟疑,飞快接过话头,亲切地笑道:“奴婢依稀记得,侯爷跟梁家是有亲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