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抬手蒙住了眼睛。 她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兄长和姊妹们。更舍不得离家, 去那座听说十分寒冷的北城生活。 她自幼就生在江南, 在父母兄长们的呵护下长大,没经过风霜雨雪,没试过离家独居。更让她不安的是那个只见过几面的未婚夫, 虽然他样貌还过得去, 也算识礼, 可到底只粗略相处了两三回, 婚事是家里做的主, 当年她还没及笄,相看了几个人家, 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最顺眼, 也最有意思,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