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离开。 冼弼回了太医院,规规矩矩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说话都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晚上他回到家,脱下官袍换上常服后就背手在院中走来走去,丁耿从屋里头拎了提梁壶拿了茶杯出来,准备给他备水喝,见他沿着那一圈欣欣向荣的小荷池转个不停,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低头,虽没有听到他的叹气声,可丁耿还是看出来,自家少爷正被一件事情困扰着,一时想不到方法,苦闷头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