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才发现是梁延川坐在车里,后座上,还有他的女儿梁语陶。 近些天来,白梓岑做了很多关于梁延川的噩梦。梦里都是他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漫天漫地的鲜血,还有她手上那一把舔血的尖刀。因而,现在能看见他安稳地坐在车里,用平静的目光打量着她,她也觉得是万分欣慰的。即便是他的瞳孔里,还带着些轻微的冰凉。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白梓岑略显僵硬的嗓音,伴同着呼啸的风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