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贺荆山眼底的夜色比窗外还要深沉,深到无人能看到他想隐藏的半点思量,只是他唇畔却有三分凉薄的讽刺,“李家一贯的做法。” 当年贺家守卫边疆,大齐国土内境一片安宁,边境几国无一人敢扰,各自修生养息。狡兔死,走狗烹。大齐无战事,皇帝不用再兢兢战战提心吊胆担心破国,立马就对贺家动了手。 贺忠思及此,面色也极其难看。 贺荆山的唇角慢慢勾起:“既然他想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