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龚法成一定是将电话给了曾耕田,话筒里,立刻传来曾耕田爽朗的声音:“家良呀,你爸现在怎么恶心我,我都能接受,你想想,他这一辈子差不多一直都受我的压制,冷不丁知道我得了要命的病快不行了,他还不赶紧恶心我两句?万一我从手术台上下不来,他不就没机会报仇了对不对?所以说啊,他说什么我都不介意,就让他过过嘴瘾吧——” 听到这里,薛家良突然鼻子就是一酸,他声音有些哽咽着说道:“叔,您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