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打量起这个简陋的屋子来。 一贫如洗——这么说也不为过。 听方才的老妇说,贺生日日酗酒,将挣来的钱都大肆挥霍出去,家中已多年未修补,若逢雨天,屋中无疑成一片洼地。 “他也真是过得下去。”探到陈浚的目光,路薛会意说道。 连油灯都分外省。 灯芯几乎贴靠底端。若不是就着屋顶星点坠下的月光,定然暗淡无比。 然而,方是这么一想,头顶的光束忽然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