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 当下程棉虽目光如剑,在他眼里却也是不值一提,他除了自觉受到冒犯,并未觉出丝毫威胁。 真正让他觉得惊诧的,倒是那日毓秀在朝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冷望着他的那个眼神。 那个当下,他虽受住她的注视,却冷汗直流,如芒在背。在那以后,他面对小皇帝时便再不复无所顾忌的凌然姿态,偶有几次,竟也会觉得莫名心虚。虽然之后她不曾再用如此迫人的眼神看过他,他心中却多了许多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