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安阳客栈是为了什么?他还爱和勉吗?还是只剩下歉疚了? 谁把栏杆拍遍仍不眠?谁为旧梦流连万卷? 轿子行得很快,阡婳在回王府的路上恢复了意识,现在不那么痛了,或者说这些年她从未停止过痛,身上的痛已经不那么难忍了。在溪王府,少陵的凉薄让她痛;在魏王府,云扬的关怀备至让她痛;与如夜重逢,他近十年的等待让她痛;忆起亡国那个雨夜,铠甲下的面孔更让她痛。日子久了,忍痛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