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走进卫生间,一把拧开淋雨的开关。 冰凉的水洒落在他头顶,棉质的睡衣很快被淋湿,紧紧贴在皮肤表面。 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不让自己在湿滑的地砖上跌到。他慢慢脱掉了全身的衣物,凉水肆无忌惮地蔓延着,流过的每一寸骨头都像被针扎。 厉白不知道瑟瑟发抖的身体究竟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疼。 他不敢开灯,只能躲在莲蓬的雨帘里,忍受着难以启齿的痛楚,自己给自己清理。他看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