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站在桌前,正负手打量这座简陋的贵客堂,实在是有点寒碜,陈旧的红砖铺地,一张半旧的桌子,还有两张软席,除此之外其他便一无所有。 这也叫贵客堂?那普通的客堂又会是什么样子?堂堂的国子监祭酒,就算是江都的临时府宅,也不至于这样寒酸。 当然,裴蕴也知道这是河北世家的特点,喜欢刻意表现自己清贫,说难听一点,就是有点沽名钓誉。 如果不是因为张铉,自己是绝不会来卢家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