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着,过了阵,又从床上起身, 又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又再在椅子上坐了阵。 最后又长长叹了口气,却迟迟睡不着觉。 他都不知道是在怄谁得气, 儿媳妇儿子的?人家说得也是对的。 那就只能是怄自己的。 要是自己还有家,这儿受了委屈,他还能回自己家, 可是他已经没自己家了这是他儿子家,可即便是他儿子家,也不是他自己的家。一晚上,老人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