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已经睡深。 冥府的夜很黑,屋里比外头更黑,云不飘没有留灯。 伸手不见五指中,仿佛有更加幽深的什么从缝隙里流进来,流沙一样缓慢而无声,缓缓向着床铺的方向推进。 越过地板,钻过地毯,绕过两只绣花鞋,向上一跳—— 刺目的白光,炙烤的高温,剧烈的声响。 “啊啊啊——” 古怪腔调的惨叫声随着幽深闪电般退回,眨眼退出房间,消失在黑暗中。